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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山林卡 于 2015-8-16 15:16 编辑 3 F/ q0 _1 Q! e3 e, ~: S
Chapter Twenty-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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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午到晚上她一直在驾驶车子,尽管她的眼睛紧盯着黑暗的高速公路,但她的心思全在加布里艾尔·迪恩身上。弗罗斯特在她身边打着瞌睡,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怒火熊熊燃起。迪恩到底还对她隐瞒了什么?她想着。在她拼命寻找答案时,他究竟还隐瞒了些什么?从一开始,他就一直走在她前面。第一个到达那个保安死亡的墓地。第一个发现卡瑞纳·根特的身体被摆靠在墓碑上面。也是他第一个提出对吉尔·耶格的尸体做阴道涂层检查。他已经知道在尸体上能检测出仍然有生理活性的精子,在他们所有人看到结果前。因为他此前就已经遇到了统治者。 但迪恩所没有料到的是,统治者居然会带上同伙。就是那时迪恩出现在我的公寓前的时候。也时那时,他第一次对我有了兴趣。因为我有一些他想要的东西,他需要那些东西。我只是他了解沃伦·霍伊特思维的途径。 睡在她旁边的弗罗斯特发出嘈杂的呼噜声。她瞥了他一眼,看见他的下巴松弛地挂着,孩童般天真的模样。在他们一起工作时,她不只一次地看到了巴里·弗罗斯特黑暗的那一面。但迪恩的欺骗已经深深地动摇了她,现在,看着弗罗斯特,她想着他对她隐瞒着的会是什么。甚至连他,也隐藏着怎样残忍的一面。 晚上九点左右,她终于走进了她的公寓。她一如既往地仔细地锁上自己的门,但这次驱使她安上链条,拧死螺栓的,不再是恐惧,而是愤怒。她用硬弹簧锁上最后一个门锁后,就径直走到卧室,而没有像平时一样检查壁橱和巡视其他房间。迪恩的背叛已然暂时将沃伦·霍伊特赶出了她的脑海。她解开她的枪套,把武器扔到她的床头柜抽屉里,然后砰的关上抽屉。接着,她转身看着梳妆台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得觉得反感。美杜莎一样放浪不羁的头发。死鱼一样的目光。一个被男人的魅力蛊惑而弄不清状况的女人的脸。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她一跳。她低头看着来电显示:华盛顿特区。 电话响起第两声,第三声,而她则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当她终于接起电话时,她故作冷淡地了一句:“我是里佐利。” “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在尝试联系我,”迪恩说。 她闭上了眼睛。“你倒是在华盛顿了啊。”她说。虽然她尽力不让自己的敌意流露出来,但她的话一出口就像指控一样。 “我昨晚被召回了。很抱歉,在走之前没有机会再谈谈。” “那你会跟我说些什么?作为交换,告诉我真相?” “请你理解,这是一个高度敏感的案件。” “就因为这个你连提都没提过玛拉·让·韦特的事?” “这件案子的信息对你们现在的调查不是至关重要的。” “凭什么他妈的由你来决定?哦,等等!我都差点忘了。你可是他妈的FBI。” “简,”他平静地说,“我需要你来华盛顿一趟。” 她停顿了,被话题的突然转换吓了一跳,“为什么?” “因为有些事我们不能在电话里谈。" “你觉得我会平白无故就上飞机吗?” “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不会这么要求的。已经通过警务局长办公室通知马凯特警督了,你的行程也已经安排好。会有人通知你具体的事项。” “等等。我不明白——“ “等你到这里你就明白了。”随后电话挂断了。 慢慢地,她放下听筒。呆呆地站着,还是无法相信刚才听到的话。当电话又一次响起时,她立即接了起来。 “是里佐利警探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的。请说。” “我是来帮你安排明天去华盛顿的行程的。我可以帮你预订全美航空的US6521航班①。这趟航班在中午12点从波士顿起飞,于下午 1点36分抵达华盛顿。这样安排可以吗?“ “等一等。”里佐利抓起一支笔和记事本,记下航班信息。“应该没有问题。” “您将在周四返回波士顿,乘坐的是全美航空的US6406航班,于上午九点半从华盛顿起飞,抵达波士顿的时间是上午10点53分。” “我得在那边过夜吗?” “是的。这是迪恩探员的要求。我们已经给您预定好了水门饭店②。如果您喜欢其他饭店的话,我们帮您改订。” “不必了。水门饭店就可以了。” “明天上午10点会有一辆豪华轿车接您去机场。在您抵达华盛顿后会有另一辆车来接您。可以给把您的传真机号给我吗?” 过了一会儿,里佐利的传真机开始打印。她坐在床上,眼睛盯着整齐键入的行程表,并对该事件发展的速度困惑不已。在那一刻,和托马斯·摩尔谈谈,向他咨询的想法无比强烈。她伸手拿起话筒,却又慢慢放下。迪恩的谨慎已经彻底吓到了她,她没法再相信她自己电话线路的安全性。 突然,她想起每晚的例行检查没有完成。现在她感觉有股强烈的念头驱使着她去确认自己的堡垒的安全性。她伸向床头抽屉,拿出她的武器。然后,就像她过去的一年每天晚上所做的一样,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搜索着怪物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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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奥当纳博士, 你上次的来信中,你问我是怎么知道自己与其他人不同的。实话说,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我只是更诚实,更清醒,以及和人人心中都有的原始冲动的呼唤有更深的接触。我确信你肯定也听过这种呼唤,那些禁忌的画面肯定也曾在你脑海中一闪而过,你潜意识的黑暗面也描绘血光淋淋的画面。或者是在树林中,你发现一只鲜艳漂亮与众不同的鸟,在那些高尚道德之前,你脑中第一个冲动是抓到它。杀死它! 这是由我们的DNA决定的一种天性。我们都是猎杀者,在亘古自然的血腥考验中不断成长。就这一点而言,我与你,以及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区别。我发现一件可笑的事,很多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在过去的十二个月里,在研究我这些年的生活,他们想了解我,探查我的童年,就好像在过去的某一刻,某个事故,使我变成了今天的我。恐怕他们要失望了,因为从来没有过这一刻。相反,我要反过来问他们。我问他们是否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他们脑中肯定也有过令自己羞耻的欢愉画面,令自己恐惧的画面或者自己无法控制的画面。 我注视着他们,他们的否认是个笑话。他们在骗我,就像他们也在骗自己,但是我在他们眼中看见了他们对我的问题回答是肯定的。我喜欢把人推向边缘,让他们身处悬崖,深陷在自己幻想的泥潭。 我和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从来不对自己感到羞耻和恐惧。 但是我却是那个被认为是病态的人。我是那个需要被人研究的人。所以我告诉他们暗地里想听的事情,我所知道的会使他们入迷的事情。在他们探望我的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我让他们的沉浸在自己放任的好奇心里,因为这是他们来找我的真正目的。没人会把他们逼到如此禁忌之地。虽然他们是来研究我的,可实际上我却在研究着他们,试探着他们的对血液的渴望。在我说话的时候,我从他们脸上看到了长舌妇那种兴奋的样子:瞳孔扩大,脖子伸长,双颊通红,呼吸加重。 我告诉他们我的圣吉米亚诺③之行,这是坐落在意大利托斯卡纳区起伏的群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在纪念品商店闲逛,在户外咖啡厅流连,我来到这个专门展览各种刑具的博物馆,你知道这正和我的胃口。昏暗的室内,昏暗让人产生如中世纪地牢的氛围,这种阴暗也模糊了游客的表情,使他们不必为自己对这样的展览感到兴奋而羞耻。 有一个展览尤为吸引人们的眼球:时光退回到17世纪,一个威尼斯风格的装置,旨在惩罚与撒旦性交而被判有罪的妇女。一个铁制的梨形的器具插入那个不幸的被告的下体。螺丝钉被转动一下,梨形都在变大,直到把妇女下体撑破致死。这个铁梨惩罚器只是古老刑具的其中之一,还有其他的毁坏乳房和下体的一起,以圣洁的教堂的名义惩处罪犯,这里不允许女性的性欲滋生。我平心静气的给医生陈述了这些装置,这些医生绝大多数都没去过这种博物馆,当然他们也羞于承认有到此一看的想法,但是当我和他们讲四爪乳房撕裂器和损毁贞操带,我注视着他们的眼睛,在他们恐惧厌恶的外表下,我看到了兴奋刺激的暗流涌动。 是的,他们都想听得越具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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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T- r% q( z% D# p) i8 o飞机着陆后,里佐利合上沃伦·霍伊特的信件的复印件,看着窗外。她看到昏暗的天空,卷带着将下的倾盆大雨,飞机跑道上的工人们汗流浃背。外面看起来热得像个桑拿房,但是她急需这种炙热,因为霍伊特的信让她感到冰冷彻骨。 坐车去往酒店的路上,透过染色的隔热车窗玻璃,她注视着这个曾来过只有两次的城市。上次是来FBI总部胡佛大楼开部门间会议,那次她是晚上到的,还记得看见灯火通明的大楼时油然而生的崇敬之情。她记得那一周的日日狂欢,她是如何和男人们一起拼酒、互相讲冷笑话,记得在酒精、荷尔蒙以及来到这个陌生城市的共同支配下,和一个与会同事的一夜情,那男人是普罗维登斯④的警察,还是个已婚男士。这就是她对华盛顿的印象:染血的床单和悔恨不已,这座城市让她明白,自己未必能对人所尽知的不良诱惑免疫。即使她觉得自己能与男人们平起平坐,事后的那天早上她还是会感到脆弱无助。 在水门饭店登记处排队时,她的目光被前面那个时髦的金发妞吸引了,发型靓丽,脚蹬红色恨天高⑤,打扮和水门饭店是如此合拍。里佐利很痛苦地意识到自己正穿着磨平的破旧单鞋——典型的女警的鞋,为整天奔走而存在。她自顾自的想:别找借口了,认命吧!这就是我,我就是这样的人。来自里维尔⑥,以抓罪犯为生。高跟鞋可不是给她这样的猎人穿的。 “女士,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前台招待问道。 里佐利把包扔在柜台上,“应该已经有预定了,我叫里佐利。” “的确,您的名字有记录。这里还有一位迪恩先生给您的留言,您的会议安排在三点半。” “会议?” 招待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问道,“您不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有具体地址吗?” “没有,女士。但是三点时会有车来这里接您。”招待微笑着给里佐利钥匙卡,“看来这边已经帮您安排好了一切。” 乌云黑压压地一片贴在上空,呼之欲出的雷暴雨发出刺耳的轰鸣,她感到连手臂上的汗毛也耸立了起来。她站在大厅外面,在潮湿的空气中一边流着汗,一男家等待礼宾车的到来。然而却是一辆深蓝色的沃尔沃转到了车辆门道,停在了她身边。 她透过副驾驶的车窗,看到司机正是加布里艾尔·迪恩。 车门的锁咔哒打开了,她钻进车内坐在他旁边。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跟他碰面。毫无心理准备。就在她还在因上午的旅程而头晕时,而他却表现的如此待定从容,这让她很是愤恨。 “简,欢迎来到华盛顿,”他开口说。“一路上感觉还好吗?” “相当顺利。我应该还能习惯坐豪华轿车。”“那房间呢?” “比我以前住的要好多了。” 就在他扭头要开车时嘴边溜过一丝淡淡的笑容。“看来这一路对你来说也不算是很郁闷吧。” “难道我有说我很郁闷吗?” “你的样子不像是特别开心。” “要是知道为什么我非得来这里的话,我确实会很开心的。” “等我们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她瞥过街道名字,才意识到他们正往和FBI总部相反的西北方向走。“我们不是去胡佛大楼吗?” “不是的。咱们去乔治城。他想在他家里见你。” “谁想见我?” “康威议员。”迪恩看了她一眼。“你没带武器来吧?” “我的武器还在手提箱里装着呢。” “那就好。康威议员不准有枪支带进他的房子。” “出于安全考虑?” “他追求内心的平静。他曾经在越南服役。所以他现在再也不想看到枪了。” 雨滴开始落下,滴滴答答打在挡风玻璃上。 她叹了一声。“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康威议员的书房由黒木和皮革制品装潢而成的——一个男人的房间,摆满了男人的艺术收藏品。里佐利心里想着,她注意到墙上装配着一排日本刀。这些收藏品的已是满头银发的主人出来热情地与她握手,并轻声问候。她注意到他那双煤黑色眼睛时常直愣愣地上下打量着自己,就像激光束一样。她只得忍着他的审视,因为她知道只有让他对自己满意后,事情才能继续。而他所看到的,是一个视线毫不躲闪,直接盯着他的女人。一个不在乎政务是否敏感,只在意真相的女人。 “请坐,警探,”他说。“我知道你刚从波士顿飞过来。你可能需要点时间放松一下。” 一个秘书端了一个咖啡杯盘和瓷杯进来。她克制着自己的不耐烦,等着秘书慢慢地倒出咖啡,并递送上奶油和糖。最后秘书终于离开了,并在她身后将门带上。 康威放下自己的杯子,一口也没有喝。他其实并不想喝咖啡,既然已经完成了那些虚礼客套了,他开始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你能来太好了。” “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啊。” 她的率直让他笑了。尽管康威在握手招待等各种社交礼仪细节上都做得很好,但她还是怀疑他很可能是新英格兰本地人,就像她一样喜欢直言不讳。“那咱们言归正传吧?” 她也放下自己的杯子。“求之不得。” 一直站着的迪恩绕过桌子。拿来一份鼓鼓的文件夹回到座位这边,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她面前的咖啡桌上。 “摄于1999年六月二十五日。”他说。 她盯着这张照片,上面有个胡须男跌坐在地,在他身后的墙上满是喷溅的血迹。他身着一条深色裤子,上身白色衬衫被撕开了,光着脚。在他的膝盖上放着一只瓷杯和茶托。 她还是很困惑,没能理解这张图片的意义,这时迪恩在它旁边放了第二张照片。“摄于1999年七月十五日。”他说。 这次的受害人还是男性,但没有胡子。还是靠坐在溅满血迹的墙上。 迪恩放下第三张照片,又是另一个男人。但是这个人的尸体很臃肿,他的肚子因尸体分解的胀气而紧绷着。“这张照片是十二月十二日拍的,”他补充道。“也是同一年。” 她呆坐在那里,对这个死亡的画廊感到震惊。这些恐怖的照片整齐地摆放在樱桃木质的桌子上,极其不和地出现在一堆文明世界的咖啡杯和茶勺之间。迪恩和康威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她一张一张地拿起照片,逼着自己去领悟照片令这些案子与众不同的关键细节。但是这些同一主题的变式,她已然在耶格家与根特家见到过了。一个无法发出声音的观众。被征服的人被迫无声地观看着。 “那女人呢?”她问。“一定有女人。” 迪恩点头。“只有一个女人确认了身份。三号案件里的那个妻子。在那张照片拍下大约一周后,她的部分遗体被发现埋在森林里。” “死因?” “勒死。” “有奸尸行为吗?” “她的尸体里发现了新鲜的精液。” 里佐利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问:“那另外的那两个女人呢?” “由于尸体的腐烂程度,目前还没法确定那两具尸体的身份。” “但是你们现在还保存着那些尸体?” “是的。” “那为什么你们确定不了身份?” “因为我们处理的不止是两具尸体。还有很多,很多。” 她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直勾勾地盯着迪恩的眼睛。难道刚刚他一直在看着她,等着她惊恐的反应?迪恩递给她三份文件,作为对她的无声的问题的回答。 接翻到最后一页看报告结论:
2 r# c6 Q2 N- d3 H死亡原因:由一刀致命伤导致的大出血,颈动脉和静脉完全被切断。 ; [( T& ^9 G$ Y) L1 D7 `
是统治者。她想。这是他的手法。 她把文件翻回来。突然她直盯着报告的第一页,一个她因为急着看结论漏掉的细节。 那是在第二段:验尸时间为1999年,22点15分,7月16号。地点是在科索沃,格尼拉内⑦的一所移动设施内。 她打开另外两份尸检报告,立即寻找验尸的地点。 科索沃,佩奇。 科索沃,贾科维察。 “这些验尸是在那里完成的”迪恩说。“有些是在非常原始的环境下完成的。在帐篷里,用挂灯来照明。没有自来水。还有更多遗体需要处理,我们这边已经不堪重负了。” “这些是战时犯罪的检查报告。”她说。 迪恩点头。“当时我在1999年6月第一批抵达的FBI分队。我们应前南斯拉夫国际刑事法庭的要求去了那里。简称ICTY。我们中有65个被分配了第一个任务。我们的工作就是在那个历史上最大的犯罪现场之一找到并保护好证据。我们在大屠杀的地点收集弹道证据。我们挖掘出一百多位阿尔巴尼亚受害者的尸体并给他们验尸,而且还有比这更多的尸体没有找到。而我们在那边的那段时间里,屠杀从来没有停止过。” “报仇性的屠杀。”康威说。“在那场战争的背景下,这种情况的发生完全在预料之内。在任何一场战争里都是那样。迪恩探员和我都曾隶属于陆战队。我参加了越战,迪恩探员参与了沙漠风暴⑧行动。我们都见到过自己难以言述的事,那些事让我们拷问自己,为什么我们人类认为自己比其他动物要高等。战争中,是塞尔维亚人杀阿尔巴尼亚人。战后,阿尔巴尼亚的科索沃解放军⑨又把枪口对准了塞尔维亚平民。两方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最开始我们都以为这些谋杀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迪恩说,指着咖啡桌上那些现场的照片。“我们都以为这是战后的复仇性屠杀。我们的任务不是对付那些不法分子。我们是应刑事法庭的特殊要求来到这里收集战争犯罪的证据的。而不是这些。” “但你们还是给调查了这些案子。”里佐利说,看着尸检报告上的联邦调查局标志。 “因为我看出了它们的本质。”迪恩回答。“这些谋杀案的动机都不是种族冲突。其中有两个阿尔巴尼亚人;另一个则是塞尔维亚人。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有年轻的妻子。美丽而迷人的妻子,都被人从家中绑架走。到第三件案子时,我明白了这是那个杀手的签名。我知道我们遇到的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些案子都在当地司法系统的管辖下,不属于要求我们去那里的前南斯拉夫国际刑事法庭。 “那你们做了些什么?”她问。 “简单点说?什么都没做。没有逮捕,因为根本就没法确定嫌疑犯身份。” “当然,我们也做了调查。”康威回答。“但是请考虑一下当时的情况,警探。成千上万的死者被埋在一百五十多个乱葬冈里。外国维和部队艰难地维持着当地秩序。武装歹徒在被严重破坏的村庄里游荡着,动辄大开杀戒。连那些平民们,也怀着新仇旧恨。那里就像是荒蛮的西部⑩,毒品、家族纷争和个人恩怨导致的枪战遍地都是。但是一成不变的却是,这些杀戮永远被归咎于民族关系紧张。要怎么样才能分辨谋杀案之间的区别?有太多太多了。” “对连环杀手来说,”迪恩说,“那里就是人间天堂。”
! e" u8 f3 w- u. d& h注释①:US Airways,全美航空公司。现实中确实存在US6521航班,但却是从坎昆飞行旧金山的航班。下文中提到的US6406是从旧金山飞往波士顿的航班。 注释②:水门饭店是水门综合大厦的其中一幢。水门综合大厦是位于美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西北部的一座综合楼宇群,始建于1967年,与肯尼迪表演艺术中心毗邻,包括三栋住宅楼、两栋办公楼和水门饭店。1972年水门事件发生于此,使得该地名声大噪。 注释③:圣吉米那诺古城,SanGimignano。位于意大利,旅游胜地。1990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人类文化遗产”。城中的酷刑博物馆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博物馆之一,展出了100件以上的中世纪酷刑刑具。Medieval Criminal and TortureMuseum。 注释④:普罗维登斯,Providence。美国罗得岛州首府。 注释⑤:Sky-High Shoe。“恨天高”用于描述后跟达15厘米以上的女士鞋子,对高得离谱的高跟鞋的戏称。 注释⑥:里维尔,Revere。美国马萨诸塞州城市,避暑胜地。 注释⑦:格尼拉内,Gjakove。科索沃行政规划区之一。地名参考了中文维基百科。下文中的两个地名为,佩奇(Peje),贾科维察(Djakovica)。 注释⑧:沙漠暴风行动,DesertStorm。1991年的1月17日凌晨2时40分,停泊在海湾地区的美国军舰向伊拉克防空阵地、雷达基地发射了百余枚“战斧”式巡航导弹。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开始实施“沙漠风暴”行动,海湾战争爆发。 注释⑨: 一支在1996年到1999年之间活跃于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裔武装部队。 注释⑩:指拓荒时期,尚未开发,处于无政府状态的美国西部。泛指混乱的地方。 9 |4 P( r, \, u, }* G+ S"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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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金乌 六千 Linn 小西 校对:小洛 总监:小洛 副总监:小潮 树屋字幕组-文翻组 翻译仅供学习交流,严禁用于商业用途 本书版权归原作者Tess Gerritsen所有 8 f+ ~& ^* g- }2 ]. c7 j) i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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