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红雪白的花瓣》第四章 Chapter Four

小山林卡 · 发表于 2015-10-10 22: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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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小山林卡于 2015-10-10 22:57 编辑

Chapter 4

Par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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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着威廉翻身醒来之时，你没有必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大腿。相反，为什么不看一些他渴望的东西呢？毕竟他们已经来到圣詹姆斯公园被别人看了。

如果你对时尚有一点点的喜爱之情，今年来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历史纵容突发奇想好比纵容女性的穿着方式一样：有时它使用天鹅作为其模型，有时，倒行逆施，用火鸡。今年以来，始于70年代早期的女性分外别致优雅的服装和发型已经四处泛滥——至少在负担得起花销的人当中是这样。这种现象将一直持续到威廉·拉克姆变成一个非常非常老的老人，到那时他就会厌倦了美丽的事物，看着它消失而不会觉得太在意。

女士们在十一月这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悠闲地穿过圣詹姆斯公园，从现在到他们生活的世纪末之间她们无须改变太多。她们适合于直接使用的天梭表图案，有着七十年代的感觉，但她们仍然可以在二十年后认可蒙克（虽然他可能想做出一些调整）。只有世界大战才能终将她们摧毁。

这个样子不仅仅是由衣服和发型定义的。这是由讳莫如深的智慧，异类的傲慢和神秘的忧郁来决定。即使在这些色彩艳丽的风格初期，女性穿着秋衣犹如森林女神般悄悄穿过这些沾着露珠的草坪还是显得有点怪异，就好像他们在正祈求世纪之末的提早到来。可爱恶魔的影像，在坟墓远处的半人半鬼，已被种植在这里——尽管事实上大多数女性都是愚蠢的社交花蝴蝶，他们的脑海里并没有邪恶的念头。她们所焕发出的受惊般的气息，仅仅是紧胸衣的效果。衣服偏紧而不能吸入足够的氧气，她们只有像在珠穆朗玛峰顶上的天空喘气一样时才是优雅的。

坦率地说，有些女性穿带裙撑的裙子更舒服自在。被困在这些铁丝笼的中心，她们被视为娇生惯养的婴幼儿的需要再清楚不过；然而伴随着她们当前流行线条的矫揉造作和欧洲大陆的信心，暗示了她们所不具备的性感。

道德上对于观察者和被观察者来说，这是一个奇怪的时期：时尚界策划了身体的再现，而道德仍然坚持完全忽视它的存在。紧身胸衣紧裹着胸与腹部，裙子的前面紧贴骨盆，直线下垂，以使强烈的阵风足以显露美腿的风采，背后的喧嚣使隐藏的臀部更觉丰满。然而，正直的男人绝对不敢想象这个肉体，正直的女人也不敢去意识到自己可以拥有这样的身材。现在，如果一个热情洋溢的原始人是从野蛮的帝国边缘流浪到圣詹姆斯公园，并对其中一个女性令人垂涎的身材大加赞美，她的反应很可能是既不会喜悦也不会不屑，但却会立即失去知觉。

即使没有诉诸桀骜不驯的殖民者，在一个现代女性身上引起了昏倒并不会很难：无情地收紧一端的紧身衣，对每个不是天生就那么瘦的女人，它展现的是以上的挑战而且超出了对美的追求。必须指出的是，今天早上像幽灵一般滑过女士中，有好几个今早上下床时是和上一代的肚子一样丰满的，但是接下来她们在女佣的帮助下换下宽松的睡袍穿上一套非常累人的装束。即使（因为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普遍）实际上不用系带牵拉，但必然是有皮革镶板捆扎和金属扣扣住，使它们的佩戴者透不过气来，造成无可挽救的胸腔变形，并带给她一个肯定是经常涂脂抹粉的红鼻子。在现在时髦的较高的小腿长度的高跟靴子上，连走路也比以前更需要技巧。

然而，他们很漂亮，这些胖墩墩的英国女孩制造了婀娜多姿，苗条的身段，她们为何不应该漂亮？她们自身着遭受这样的约束而美得令人窒息也是公平的。

然而威廉——他干什么去了？所有这些打扮迷人的女性都环形在他公园的长凳上（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她们已经使他下面硬起来并准备好迎接一个躶体了吗？差不多了吧。

他一直久久思索他的财务屈辱到现在，受到启发，作成一个暗喻：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不安分的野兽，被一个用银色“£”符号锻造的笼子限制着来回踱步，它们纵横交错地缠结在一起，就像这样：££££££££££££££££££££££。啊，只要他能跳出来就好了！

翻译by 米奇

校对by Lola

终校 by Gabriell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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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林卡 · 发表于 2015-10-10 22:55:53

本帖最后由小山林卡于 2015-10-10 22:58 编辑

Chapter 4

Part 2

4 S2 @9 |$ I/ a( F2 e9 ?

又一个妙龄女子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这次她就是贴着他的长凳走过的。她的肩胛骨从光滑的胸部伸展出来，她那曼妙如沙漏般身躯随着走路的步伐微微地摇摆，马尾辫也跟着节奏微微摆动着。威廉对立马从对财政的担忧中抽出，转而投入了对机智和情欲的奋战中。那个经过的妙龄女子走远不到二十步，威廉已经确定了，如果他和一个女子发生关系的话，那么那些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些很本质的事情--就可以被证明了。

刚刚在圣詹姆斯公园里还传来折叠车骑过的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了汽笛声，每一个容光焕发的身躯也在暗示着它的社会缩影：妓女。而且对一个被裹在长裤里小小的看不见的阴茎来说，妓女和淑女也没什么区别：除了妓女好找，而且不需要靠跟别的男人决斗来抢，当然法律也不站在她们那边，也不会有目击者和抱怨。因此，当威廉·莱克拉姆发现自己有了勃起反应之后，他最直接的冲动就是立即去找离自己最近的妓女。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对自己刚想出来的关于金钱诱捕的比喻--那个用纯正的熟铁打造的牢笼形象太骄傲了--因此不能轻易放弃。对于他那因为悲剧性的不公正而造成的窘迫和绝望，有些事情是很重要，甚至很神圣的。被束缚又无助的时候，他可以是李尔王，自由又激动的时候，他可能发现自己是“弄人”。因此威廉的脑海里涌现出他从没想过的可怕笼子的景象，如此这般。接着，作为回应，他的性欲让他产生了愈加鲜明的充斥着征服与复仇的性幻想。他将这个世界强奸到直至对方求饶，反过来，他又带着强大而悲哀的绝望感蜷缩在世界的脚下。每次的交合过程愈发残忍对方就愈发明显地摇尾乞怜

最后他从他的座位上跳起来，非常确定，要想平息自己内心的骚动，除了同时征服两个年轻的妓女，没有更好的方法了。没有更好的了，你听到了吗？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非常他妈好的主意，知道自己可以从哪里找到非常合适的两个女孩来满足自己的目的。他立马就得去，落后者遭殃。（你懂的，一种说话方式而已。）

但是很不方便地，战略上将血液重新分配给他身体里其他的器官对地球的转动一点影响也没有。而且他发现，当他回到市中心的时候，正是伦敦的午饭点，到处都有办事员成群结队出门去吃午饭。威廉和他的男子气概被一群饥饿的人群粗暴无礼的推挤着，还有一片黑暗的由公务员和作家和无名小卒组成的人海威胁逼近，如果他想试图逆着他们的人潮走的话，就要带着他一起走。于是他站向一面墙然后开始往对着墙，希望这人海能分散着穿过他。

反之，这个他正看着的建筑，由于上面几个黄铜色的字母“HESPERUS&DILL”而出名。但突然这栋建筑的大门也开了，然后也从里面跑出来一大群员工把他挤到了一边。

这人潮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将威廉的良心上的挣扎解散得一干二净。他把手从人群中伸出来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大清早地乘出租车出行又有什么关系呢？他马上就要变成有钱人了，这个紧急下的小开销除了是一个肮脏的回忆什么都算不上。

“德鲁里巷”，他爬上摇晃着的双座马车，对车夫吩咐道。接着他把身后的车门重重地关上，然后将自己的新帽子在低矮的顶棚上拍打，接着就被突然跑起来的马儿甩到了后座。

不要紧。他正在去德鲁里巷的路上，一个（柏德利和阿什维尔一天到晚跟他提起）充斥着又便宜又不错的窑子窝点。好吧，至少很便宜。柏德利和阿什维尔非常喜欢“访问贫民窟”，不是因为他们缺钱，而是因为他们很享受从最便宜的妓女紧接着又去消费最贵的那种愉悦感。

正如从精致的葡萄酒和酒馆啤酒的感觉。柏德利总喜欢这么说，“都是为了追求快乐，两个地方都各有一番风味。”

在去德鲁里巷的路上这一会儿闪神，与其说威廉只对"酒馆啤酒级别的女孩感兴趣"，--还不如说，他只能负担得起这级别的。他的脑袋里已经有了两个具体的女孩的人选了，好吧老实说，他并没有真的见过她们，但是他记得自己在伦敦看《更多疯狂》这本教生手男人寻欢的杂志上看到过她们。上次他有规律地翻看这本手册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他还确定这册子目前在哪吗？他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但是借助于她们的年纪，他还是很清楚地记得，确实是两个很“嫩”的女孩儿。

“你知道，这挺让人头大的”，阿什维尔苦思冥想过不止一次。尽管有上千的躯体出售，想从中找到一个香嫩，甜美多汁的年轻妹子也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

那些特别年轻的都非常穷困，这就是问题。（这是Bodley的回答。）到了他们发芽的时候，她们都已经长疥疮了，而她们的门牙也都开始掉了。他们的头发里面也开始起头皮屑了，但是如果你想要一个有点光洁雪白的阿佛洛狄特①，你得等着她变成一个堕落的女人再说。

“真他妈的不要脸，” 不过，还是希望春天能不朽啊。我刚刚才在最新的《更疯狂》杂志里面读到，在德鲁里巷有两个女孩儿...

校对注：

① 司爱与美之女神（维纳斯是古罗马神话中主司爱与美的女神，同时又是执掌生育与航海的女神，相对应于希腊神话的阿芙洛狄忒（Aphrodite）。拉丁语的“金星”和“星期五”等词都来源于她。是古罗马神话中爱与美的化身，阿芙洛狄忒为维纳斯的希腊名，传说她从海中浪花中出生，故称阿芙洛狄忒（出水之意）。）【摘自百度百科】

翻译：小风

校对：Linn

终校：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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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林卡 · 发表于 2015-10-13 15:47:46

本帖最后由小山林卡于 2015-10-13 15:50 编辑

Chapter 4

Part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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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绞尽脑汁回想那些女孩或她们的那个鸨母的名字——尽力去想象手册里文字的记录——但是什么也没找到。只有房子的号码——刻在了他的脑子里，那点滴的记忆中包含了他的出生月日。

他拉下绳子的瞬间，妓院的大门实际上已经对威廉拉克姆打开了。昏暗的接待室里，有一个老妇人。她全身穿着紫色，像个小矮人一样坐在一个沙发上，她那布满皱纹的巴洛克式双手紧扣在她的膝盖上。威廉甚至连她或她的同僚可能叫什么都没有一丁点的回忆，因此他提起伦敦的摩尔施普雷斯并且提出寻找“那两个女孩——一对儿”。

老妇人赤红色的眼睛以一种令人同情的迷惑的目光凝视着威廉，那双眼睛仿佛在浓稠的蜜汁里漂浮，流不出眼泪。她微笑着，露出一串珍珠般的牙齿，但是她粉饰的眉头紧皱。她把双手弄成尖塔的形状，用它轻轻地敲打着她的鼻子。一只灰色的肥猫斗胆从沙发后面钻了出来，看见威廉，又缩了回去。

突然，老妇人打开她的双手并兴奋地高高举起了她的手掌，仿佛答案从天空中，或者至少从天花板上掉入了每个手掌中。

“啊！那两个女孩！“她叫了起来。”那对孪生姐妹！“

威廉点点头。在伦敦的摩尔斯普雷斯相遇时，他无法回忆起她们是孪生姐妹；毫无疑问，他们的青春之花初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进一步的诱惑是必须的。妇人满足地闭上了她的眼睛，当她微笑的时候，生培根般的眼睑闪耀着光芒。

“克莱尔和爱丽丝，先生。我本应该知道——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先生——你会想要我最好的姑娘——我最最特别的。“她的口音和语法有一点外国腔，使人很难猜测她是否受过良好的教养。”我去看看，她们为你准备。“

她站了起来，没有因此变高多少，深色的丝绸从沙发里跟随着她窜出了好几码，看起来犹如直接护送他到了楼梯。她夸张的停了下来，将她的目光投向地板，仿佛尴尬地说出一句话：“也许，先生，为了避免事后麻烦你…？“她再一次抬头看向他，眼睛里浑浊的液体涌动着。

“当然，“威廉说，在引出她说那个话题之前，他整整用了五秒钟来凝视着她那张狰狞的笑脸。”那么...谈谈价钱吧，女士？“

“噢，好的，原谅我。如果你愿意的话，十先令。“

当威廉给她硬币的同时，她鞠躬示意，然后用力拉其中一条挂在栏杆边上的三条纤细绳子。

“只需要等她们一点时间，先生。在其中一个躺椅上放松一下吧——可以在这吸烟。“

这种妓院的情况大概如此，威廉拉克姆想，但是现在撤退已经太晚了，无论如何他希望能称心如意。

不需要任何原因他将他的目光从鸨母那张丑陋的脸庞转移到一根雪茄上，所以威廉在等待他前一个人完成时，一直坐在躺椅上吸烟。毫无疑问房子的后面有另外一个楼梯，这些家伙将从那离开，弄脏的床单将被更换，然后… 威廉吸了一口他的雪茄，心里不是滋味，如同他刚刚买了一张低级魔术表演的门票，在表演中，魔术师的袖口下垂，露出里面的机关，兔子的恶臭味从地板下面散发出来。

但是当威廉沉思的时候，让我来告诉你关于克莱尔和爱丽丝的事。她们是最真实、最低微的妓院女孩：换言之，她们天真的来到了伦敦，被一位妇人诱骗进了堕落之地，这个妇人依靠老把戏，在火车站和她们相遇并且在纷纷扰扰的新都市里为她们提供了一晚住宿，然后抢走了她们的钱和衣服。在破败和无助中，她们连同其他几个女孩被安顿在了这间房子里，那些女孩同样被骗了过来，要不然就是从父母或监护人那里买过来的。为了得到舒适的新衣服和一日两餐，她们已经在这里工作至今，前后楼梯分别被一个痴情的傻子和那个妇人监视着，甚至不能推测她们被雇佣的价钱是多是少。

终于，轮到威廉克拉姆现身楼上了。他进入了克拉拉和爱丽丝的房间，房间又小又方，到处悬挂着红色的窗帘，掉落在脏兮兮的壁脚板上。一扇独窗被其中一面窗帘覆盖着，以至于这个隐匿的小房间更多的是被烛光照亮着，而不是阳光，使得房间呈现出淡黄色并变得过于温暖。平整的天鹅绒垫子铺在破旧的波斯地毯上，在巨大的洛可可式床的上面，陈列着一张照片，一个裸露的女人围绕着一根室内五月柱跳舞，照片被一个华丽的相框装饰着。卡莱尔和爱丽丝，穿着朴素的宽松内衣，正一同坐在床上，漂亮的小手包在她们的膝盖上。

翻译：Urban

校对：Lola

终校：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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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林卡 · 发表于 2015-10-13 15:54:03

本帖最后由小山林卡于 2015-10-13 15:55 编辑

Chapter 4

Part 4

6 u {9 f. N/ O' I8 @

“您好，先生。”她们齐声欢迎他。

然而，不管齐声与否，很明显她们不是孪生姐妹。如果真要较真的话，她们连姑娘都算不上。当威廉褪去爱丽丝的衣衫后，他核实了这一点：她乳房的下半球不再浑圆挺立，而是紧贴在上腹上；无毛的私处不再粉嫩，微染了些许暗色，这也很能说明问题；而她的唇也不再如玫瑰花蕾般娇嫩，倒像是业已开败的玫瑰。

更煞风景的是，她的动作如其他不入流的娼妓一般呆板。她哪怕是流露出一点点小狗一样的好奇也是好的，然而这种机械的顺从，就像一只被驯服的拉布拉多犬①打滚儿一样，让人完全提不起兴致。该死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物超所值的东西吗？承诺难道永远得靠花费巨款才能实现吗？现代世界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人幻灭和滋生愤世嫉俗吗？

当爱丽丝温热的身体开始环住威廉的时候，他突然想要逃出这个房间，不去管因此被浪费掉的钱。有一瞬间他向后退了退，扭动着想要自由，不过他没办法说服他的“兄弟”和他一起。所以，随遇而安吧，他又剥下了克莱尔的衣服，发现她比爱丽丝要年轻些。她有着挺立的乳房，而她的乳头精致美好如衣服的贴边一样且带有风信子一样的粉色。

眼前的美景无疑鼓舞了威廉，他饱含激情地投入到了眼前的这场情事里，而这场激情也驱散了他的悲痛和沮丧。如果他能超脱肉体的局限，他将会找到一个答案，找到他的苦楚的解决之道。在如此汹涌的情潮中，他有时会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就像丧失理智的战士看不到他的对手们一样。然而对于他来说，这却是最愉快的时刻。

然而除去这些失神的美妙时刻，他并没有被取悦到。这两个姑娘实在不怎么样：她们的动作总不合他的心意，她们的身姿不够曼妙，她们的体型不够完美，和他的配合也不够默契。当他想要她们承受他的体重时，她们总在他的身下垮掉；当他希望她们站稳的时候，她们总是颤颤巍巍；她们怯懦瑟缩，而且一直保持着该死的沉默。大多数时候，威廉觉得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这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他的脚踩在垫子上沿着地毯滑行而发出微弱的可笑的声音，弹簧床的闷响声，以及他自己的有些滑稽的因过敏造成的咳嗽声。

他把这完全归罪于克莱尔和爱丽丝。他过去不是和妓女们共度过许多良宵有过很多次非常欢愉的高潮吗？特别是在巴黎。哎呀，巴黎！那儿有大把的姑娘们懂得怎样取悦一个男人！当威廉重重地压在这俩不解风情的英国姑娘的时候，在他们彼此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时候，威廉情不自禁地追忆起昔日时光。尤其是有一次他扔下仍在死胡同酒吧喝酒的博德利，阿什维尔等人，一个人到圣阿奎因大街上找乐子，机缘巧合之下，他不知怎么地（他当时喝得烂醉如泥）走进了一个满是风情万种的妓女的房间。（这个世界上难道有比少女醉后的娇笑更让人精神振奋的东西吗？）不管怎么样，她们的奔放给威廉带来了灵感，他发明了一个非常有趣也极为淫色的游戏。那些姑娘们紧紧围着他蹲坐成一圈，双腿分开。而他则会温柔地，仔细地瞄准她们的私处，然后掷出硬币。如果硬币可以嵌在谁的细缝中，那么那个姑娘就能拥有它。

多年之后，那个销魂的夜晚，那些欢声笑语仍鲜活如初。即使是现在，他也可以听到那让人心醉的魅笑以及充斥在他耳边的娇嗔：“这里，先生！这里！”哎，那些姑娘此时此刻可能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圣阿奎因大街，而他却在千里之外辛勤劳作，竭力从这些沉闷的英国妓女身上唤起少许激情。

“把你们的浑身解数使出来，”他催促道，同时分开了她们被压扁的身体。他注意到，在她们湿热的身体上布满了对方肋骨留下的痕迹。他把她们的身体翻过来又覆过去，好似希望在她们身体上找到一处没有被之前的嫖客探寻过的地方。他仿佛坠入梦境，他想要更大程度的释放，他的声音变得不像是他自己的，而这两个姑娘温顺无比，就像他梦中的幻影一样任他摆布。

当他最后抓住爱丽丝的双腕对她说出那条将会改变许多人生活的指令时，他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个姑娘摇了摇头。

“我不做那种事情，对不起，先生。”

威廉逐一放开了她的手腕。当第一个手腕得到解脱的时候，爱丽丝紧张不安地把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可威廉又把它拨回到她的脸颊上。

校者注：

① 拉布拉多猎犬（简称：拉布拉多）是一种中大型犬类，天生个性温和、活泼、没有攻击性、智能高。

翻译：越人歌

终校：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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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林卡 · 发表于 2015-10-13 16:00:10

本帖最后由小山林卡于 2015-10-13 16:02 编辑

Chapter 4

Par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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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意思，不做？”他看看爱丽丝又看看克莱尔，克莱尔以为痛苦的折磨已经结束，正偷偷把睡衣拉到肩膀以上。

实在是做不了，先生

威廉双手搭在裸露的膝盖上，默不作声，怒火中烧。他再次血液上涌，脸颊和脖颈涨得通红。

“如果我们能做的话就不会拒绝了，先生。”爱丽丝开口，再次挨着克莱尔坐在床边。“可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威廉伸手去找裤子，如坠梦境

“真奇怪，”他说，“比起....别的事情..., 你们竟然拒绝这个。”

“我很抱歉，先生。” 姐姐嗫喏开口道，“我确定克莱尔也没办法。您看，这跟您不无关系，先生。事实上，我们不会为任何人提供这种服务，先生。实际上，我们会避而远之，我们都会避开，然后对您而言我们就变得一文不值，先生。”

“哦，不过，”威廉捕捉到一线希望，追问道，“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没有关系。完事之后你们也无需再做什么，只有这一件事，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把眼睛闭上。”

女孩们的脸色因为尴尬而瞬间变得很难看。

“求您了，先生，”爱丽丝恳求道，“不要逼我们了；我们真的做不到，就是这样，我们很抱歉冒犯到您。先生，我能做的仅仅是告诉您一个名字——她可以按您的要求做。”

威廉气愤地穿上衣服，只顾埋头寻找一个丢失的吊袜带，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我能帮您找到符合您的要求的人，先生。”

“是么？”他紧张地坐下，准备着再找一个妓女发泄他过剩的欲火，“毕晓普盖特那些瘟残花败柳？”

爱丽丝看起来非常窘迫。

“哦，不，先生！是一个住在银街高级别墅里的上等女子，离斯特雷奇街不远。卡斯特威夫人是那的妈妈——据说她是那的头牌，是那位夫人的亲生女儿，先生，她叫休格。”

威廉已经穿戴好冷静了下来：他像是一个慈善工作者，或者一名鼓励人们寻求更美好的生活的牧师。

“如果……如果真是那么上等的女子，”，他推论，“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事情？”

“没有苏格不会做的事，先生，没有。大家都知道，先生。普通女子满足不了的特殊要求，休格可以满足。

威廉咕哝出一声阴沉的怀疑，但实际上他是惊讶于那个名字。

“好吧，”他疲倦地笑了笑，“很感谢你们的建议。”

“哦，希望如此，先生。”爱丽丝回答。

威廉独自站在妓院后面臭气熏天的小巷里，握紧了拳头。他不是在气克莱尔和爱丽丝；他已经原谅并且几乎忘记了她们，她们就像是多余的木材被丢在他永远不会再踏入的阴暗阁楼里。但他依然很沮丧。

我绝不能被拒绝，他大声说道——好吧，大多数时候不能被拒绝，他在心里大声喊着，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因为他担心自己在德鲁里巷的小街里吼这一声“我绝不能被拒绝”会招来陌生路人的嘲弄。

威廉很清楚自己必须马上出发去银街找到苏格。这看起来再简单不过了。他就在城里；她也是：现在时机正好。他甚至不需要浪费钱来打车；他可以坐公共汽车去牛津街，再换乘去摄政街，然后就到了！

拉克姆快步疾行，赶到新牛津街，似乎老天也被他的决心所感动——不，是被吓到了——公共汽车几乎立刻出现了，他马上上车，一刻都没耽误。

卡斯维特夫人。休格。不要找任何借口，把休格交给我。

但当威廉真正坐上公共汽车，从脏痕遍布的窗玻璃看向外面厚重的街面变成了移动的全景画，他的决心却开始减弱了。一开始，车费让他想起了他已经在新帽子上花了多少钱（更不用说在爱丽丝和……另一个想不起名字的女人身上花费了较少的费用）。谁知道这个叫休格的女孩又要花多少钱？黄金广场周围伫立着各式各样的房子，有的豪华，有的简陋。如果这个女孩要花的钱比他花在自己身上的钱还多怎么办？

威廉盯着他对面的乘客们，那些打瞌睡的老古董和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姑娘们，他发现比起模糊的窗外世界，他们是多么的生动真实。在马车把他拉回诺丁山以前，除了坐在座位上埋没在众多乘客里，他真的还有别的选择么？

翻译：简兮

校对：越人歌

终校：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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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林卡 · 发表于 2015-10-13 16:04:01

本帖最后由小山林卡于 2015-10-13 16:06 编辑

Chapter 4

Par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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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应该回家去了，不是吗？他所背负的责任如此重要——这份责任远比在他内心将他燃烧成灰烬的欲望要值得他去付出心血。小糖这个女子，不管她是什么，只能把他推向贫穷，而在学业研究上投入时间则会将他从毁灭中拯救出来。

威廉目光涣散地看着前面，陷入深深的沉思中；突然他发现后面有一个妆容精致的贵妇盯着他。这是多么无礼的举动！她看起来在思考。他低下头，双层巴士晃晃荡荡穿过广场，他继续泰然自若的坐在座位上，只在内心默默批判她。他今天奢侈的度过了这天，他有他的立场。现在他重新沉下心来，闭上眼睛，回味这段旅程。

“切普托斯别墅到了！”售票员颤声说道。威廉颠簸着回到了他的生活。世界变得更绿意盎然，建筑也更加单薄。诺丁山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昏昏欲睡。伦敦已经远去了。

醉酒的威廉睡眼惺忪的跟着那位不知名的女士一起下了车。事实上他差点撞到她，贴在她黑红条纹裙上。如果在好点的环境下，他可能会觉得这位女士很有吸引力，但这她离家太近了，而他还在思念着小糖。

“非常抱歉，女士。”他边说边从她的蜗牛步旁边绕了过去。

那位女士仿佛被羞辱了般盯着他，而他觉得道过歉就行了。女士们盈盈细步行动缓慢，男士们对此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威廉目不斜视的穿越过一片华丽的长栅栏，他是这座园子的所有人之一；园子的钥匙不知道被他丢到了哪里。现在他习惯性的忽略掉了那些在段铁栅栏后闪耀的苍白花朵、长青绿木与大理石喷泉。哦，当然，在最开始艾格尼丝还健康的时候，他还是经常会跟她一起来这个园子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向她展示诺丁山是个多美好的地方，在这里可以抛却一切凡尘杂事。而现在……

放慢自己的步速，这些漂亮的房子正前方就是拉克姆房子——也就是他自己的家。可以说，在他的家里，等待着他的是他精神异常的妻子，讨人厌的仆人，还有一大堆支撑着他的未来的商业未读文件（太凶残了！）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走向了房子。

但是在他踏上自己家院子前他碰到了一个障碍物。在大门口蹲着只狗—一只相当小的狗，不可否认的是——众目睽睽之下，它主动给主人家看起了大门。威廉走近时，它就不断的摇尾巴点头。这是只杂种狗。纯种狗都是被养在室内的。

“走开，”威廉嚷嚷道，但是这只狗动都没动。

“走开，”威廉继续嚷嚷道，但是这只狗非常固执，也许是很困惑或者傻。谁会知道狗脑子里会想些什么呢？（额，其实吧，威廉之前在剑桥的时候写过一篇专题论文，叫做《犬与暴民：差异解疑》，但是其中很多都是在牛津图书馆查的。）威廉把大门拉开，匆忙的穿过去，中间顺便用大门铁链子把狗推到了一边。

这个动物因为被锁在外面而感动非常愤怒。它朝着大门暴跳过来，用爪子挠着铁艺花饰，当威廉沿着陡峭的小路朝家门走的时候，它一直在咆哮。

回家的最后几步路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小路两旁的草坪已经有几个月没有修剪过了。他使用私人车出行导致马车房没有马车，马厩没有马，这个的存在只提醒了他前方永无止境的挑战。

而此时，那只狗还在不知疲倦的吠着。

门铃应该按一次就够了的——特别是主人在按。这些规矩就应该刻在仆人们的手指上，让他们记住。不过，威廉第三次准备按的时候，乐迪终于打开了门。

“下午好，拉克姆先生。”她说道。

他从她身边穿过去，忍住没有骂她一顿，免得她抗议自己担负的责任重大无法承担。（乐迪永远不会有这种抱怨的，威廉应该接受她如同绵羊般温顺，而不是把她误认为跟克拉拉般的勉强顺从）。

拉克姆走向楼梯时，乐迪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她再一次对她的主人感到失望。蒂丽被解雇后他总是夸她，但是从那时开始……她咬住嘴唇，尽可能的轻轻关上前门。

翻译by 小布

终校by 小郭

树屋字幕组-文翻组

翻译仅供学习交流，严禁用于商业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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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林卡 · 发表于 2015-10-13 16:09:16

本帖最后由小山林卡于 2015-10-13 16:10 编辑

Chapter 4

Part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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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她已无法取悦威廉了。她的新地位已经把她从一个人变成一个会行走，会呼吸的沮丧话题，虽然作为人时，她也处于较为卑下的地位。这明摆着的事实是，在蒂丽被解雇前，他有一个打理楼下的女佣，而现在全部只剩一个了。拉克姆知道这是一个小孩都能明白的基础社会算法——那又怎样，那么，他必须使乐迪高兴地傻笑吗？她真比小孩还笨, 要么她就是装的。

每次威廉和她说话, 他就回想那些第一次和她说的那些鼓励的话语，事情从此时将如何改变——他坚持道她是非常荣幸地被"提升"，而且薪水上涨了一英镑，因为乐迪一个人也能做得比提莉更好。而且, 不管怎样，现在房子主人极少在家而他的夫人极少离开床边，难道雷克汉姆家不是更好打理了吗？( 真是胡说八道！但是乐迪似乎欣然接受了这一切，尽管威廉感到宽慰，但心里不知多鄙视她的忍气吞声！)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威廉现在克制自己不要求她对应门拖沓的问题做出解释。

（即使这样，你不感到好奇吗？不, 她不是在打盹儿，不是在聊八卦，也不是在从食物柜里偷东西。只是当一个女佣在清理壁炉过程时，若被一声铃声所召唤，她必须先洗手，放下袖子，还要下两层楼，所有这一切都不可能在两分钟内做完。)

然而,我们的拉克姆，给他一点时间反应的话，他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在他愁苦的内心，他非常清楚这种随叫随到的服务只能在一个塞满了佣人的房子里才能享受到，他们每个人都只干一丁点事。在这种情况下，乐迪很好地忍受了，起码她总是对他微笑。

当境况有所改善时，他也许会留着她.

在此时，他已逐渐习惯于这种缓慢的服务了。最近他甚至亲自做一些琐碎小事比如拉窗帘，开窗户或者往火里加点木头。在关键时刻，每个人都得做自己该做的

在他的吸烟室，他正在往他的火里添加更多的木头。克拉拉已经被传唤了,但是她也要花点时间才能到, 可他等不及要取暖了。因此，他向火焰里扔了一块木柴。那并不是很难，真的。实际上，他心想这么简单的活儿为什么该死的佣人不多看着一点。

当克拉拉终于来到，她发现他躺在他最喜欢的扶手椅上，他的头筋疲力尽地倒在背椅套上，抽着雪茄使放松着他的神经。女孩的手庄重地叠放在她崭新的20寸腰带前，看起来仿佛真的隐藏了什么。

“先生？”她的声音冷冷地还带一点挑衅。她为这个挑战，已经排练了一个巧妙的回答。"你哪里来的那件背心？"——一个相当牵强的故事涉及到一个不存在的侄女。

“非常健康。“威廉朝着积了薄薄一层灰的书架方向扬起眉毛。难怪艾格尼丝声称她用生命来相信她。她们俩正处于冷胶漆的女性勾结中，捏造着拉克姆房子的衰落，不是房子女主人的错观点——因为她难道不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女主吗？——只是单单因为他丈夫的欲望，和他对自己既定的命运的恐惧。噢，不，楼上那个小巧玲珑完美的女人从来一点错也没有，但是她那个残忍，无效率的丈夫一直坚持要求得到她全天候的行踪报告。威廉现在可以想象艾格尼丝，坐在她的床上，尽她的能力支撑着这个谎言。她浮雕一般的脸无辜地阅读着《伟大的思想使年轻女人变得清白无辜》之类的书。而他，那个卑鄙小人，颓坐在他发油的扶手椅里。

“还有什么别的吗？“他酸酸地问道。

“她说她今天不想看医生，先生。“

威廉剪掉另一支雪茄的头部把它弹进壁炉里。

柯卢医生今天会来，像平常一样。

“很好，先生。但你是一个懦弱的蠢材而这是唯一一个让你妻子生病的原因“但是，不，实际上克拉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大声地。

趁吃晚饭前还有点时间，威廉会用看书来打发。为什么不？如果他很快就要被叫去餐厅，难道他还能很好地开始拉克姆公司的专利文件的工作吗？

翻译 by 小S

校对by Lola

终校 by 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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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林卡 · 发表于 2015-10-13 16:11:23

本帖最后由小山林卡于 2015-10-13 16:14 编辑

Chapter 4

Part 8

他会选择看《一个旅行者的功绩》或者《世界上的八十个处女》。当乐迪进屋生火时，他也没有要把书藏起来或者把书名挡住的意思。因为乐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些复杂的文字像什么‘肉质的魔法球’或者‘猖獗的人’对她而言就像谜一样。

你看见威廉和乐迪一起待在吸烟室里，这场景就好像说教片中的镜头一样----手无寸铁的乐迪与她的正在激情朗诵材料的主人共处一室-----“塞缪尔·理查森“式的诱惑与毁灭。不过，她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就完成了任务，离开了，因为全神贯注的威廉现在只把她当成是点灯的工具，就像那些没有生命的电线和开关一样。

威廉继续旁若无人地看起他那本色情书本来。他自认为自己就像坐在交椅上的老经世故的人，但是在他的体内依旧有那么一点激烈的火花把他看的文字转变成了灰烬。

“老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仆人来叫他吃饭，他合上书本，把它放在膝盖上，一面爱抚着一面又压抑着他的欲望。

“我马上就来。”

坐在红木长桌的一头，威廉尝了一口厨师的另一种拿手好菜（不过，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呢？）。她的确是一件珍宝----自从他得到她以来，作为房子里唯一的女性，她的价值不容忽视。但是自从被告知以后不能再拥有这么多牛脊肉后，情况开始变得糟糕。特别是这消息啊你说应该是从女主人的口里发出。

威廉注视着长长的餐桌，沿着白的发亮的桌布一直看到空空的餐桌另一边。就像以往一样，餐具、杯具以及闪闪发亮的空盘子都为拉克姆夫人摆放着，以防她很想出席晚餐的情况。厨房里还放着温热多汁的鸡肉残羹，如果她想吃的话可以拿。威廉只吃了一只鸡腿。

晚餐后不久，柯卢医生来到了拉克姆的家里。威廉又躲进了吸烟室，看着手表，计算着从医生进来到出去的时间。

很好，他想着。很好。

柯卢医生在楼梯发出的“吱呀”声中上楼到了艾格尼丝的房间。接下来是夜晚中安静的一刻钟。

之后，医生在吸烟室和威廉交谈，这是每周惯例。他径直走向那把他认为最牢固有弹性的座椅。他排斥各种各样的软弱。

他总给人深刻印象，长得很高，却又不是那么消瘦，就好像他的骨架在膨胀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成长的感觉。他长着粗眉毛的长脸，他的黑眼睛，他精心打理的胡子、头发以及触须，还有他完美的穿衣品味，这一切都让他与拉克姆明显差别。

他还拥有高超的技艺，拥有一大串头衔。举个例子吧，他可以在十分钟内解剖一只怀孕的兔子而且如果有需要，他还会把它的伤口缝合地几乎如初始那样。他很享受作为妇科医生所享有的名誉，至少跟普通内科医生相比是这样的。

在夸奖完威廉的雪茄后，他又谈了谈女主人的病情。空气在烟味儿和酒味儿中变得厚重，你可能会在医生讲他的医学论点时乱了头绪，不过当他总结的时候你又会为之振奋起来：

“我得承认她现在很清醒也没有什么大碍。我认为她在这个月中会有很大的好转。但是我并不排除我们需要做好病情复发的准备，实际上，我觉得病情很快就会复发了。每一次我来我都更加清晰地意识到她是多么努力地在与病魔斗争。但是就像一些呕吐情况是不能被抑制的。对于任何人来讲，这都不是健康的状态……”柯卢停顿了下，以便威廉能跟上他的观点。“我必须再次强调，拉克姆先生，你又一次明显地精神紧张了。”

翻译 by Kelsey

校对by Linn

终校 by 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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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林卡 · 发表于 2015-10-13 16:17:14

本帖最后由小山林卡于 2015-10-13 16:25 编辑

Chapter4

Part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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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咧嘴笑着说: “或许我正尽力使家里的情绪平稳些，医生。”

柯卢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把腿放平。他对威廉的了解之深, 这足以使他不顾及言行是否得体，“别开玩笑了，伙计，”他一边说，倾下身子靠得更近。“你应该知道，男人患有精神病和先天可没有半点关系。每个男人都有他的情绪爆发点。一旦他遭受的超过了忍耐底线，就会发起疯来，注意我说的发疯，因为这经常会突然发生，并且是不可逆转的。如果事情超过了开玩笑的程度，你和我都没有像女人子宫一样的东西可以拿出来——看在上帝的份上记住这个。”

威廉抬头看了一样天花板，心想怎么尽早结束这段争吵。

“我不认为让我的妻子在这幢房子里继续呆着会使我发疯，柯卢医生。或许你察觉到的紧张情绪只不过是疲劳所致。”

“我亲爱的拉克姆, ”医生叹了口气说，就像是看透了勇敢谎言隐藏下令人畏惧的真相。“我理解，我当然理解了，把艾格尼丝托付给精神病院会让你感到痛苦和羞辱。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目睹过其他男人在下同样决定时也会挣扎痛苦，但是一旦下定决心，他们都会感到如释重负，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这种感受。”

“嗯，这似乎并不超出言语所能描述的范围，”威廉讽刺地提出异议，“如果他们给你寄来感谢信的话。”

柯卢医生眯起眼睛表示不认同。那些自我标榜有文学修养的男人，对自己的优势太过自以为是。他们咬文嚼字，却看不到自己面的现实是什么。

“想想我刚才说的话吧，”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哦，那当然，那当然，”威廉向他保证说，也站了起来。他们两个相互握手，却没有达成一点共识，而威廉越发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来证明自己不是更软弱的那个。

但这样就够了。对所有观察他一举一动的人来说，威廉要过多久会成为让大家失望的对象，这都有一个限度。他可不是大家那般没骨气的人！为了履行他之前下的决心，他最终还是爬上了去书房的楼梯，拉克姆香料制造文档正在那儿等着他。是时候下定决心解决它了。

坐在书桌前，威廉抓着马尼拉纸制信封两侧密封的边缘，把信件哗地倒了出来。当这些信件在他面前铺满的时候，他计划着，不按照什么特定的顺序，只要将它们一张张捡起来并尽可能快的浏览一遍就好。做这项工作，只需要了解到生意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模糊概念即可。略知一二总比一无所知要强。太过纠结于信件细节是致命的问题所在：最好是对所有事情一知半解，对大意点到为止。他难道没在学校做过比这还糟糕的事吗？

威廉拿起面前离他最近的一堆信件中最上面的那封，不高兴地斜眼盯着上面的内容仔细读着，对上面解释的东西感到不耐烦。信上字数密集得令人恐惧，谁会想到一位老人可以有那么多东西可写？其中还有很多拼写错误，真令人难堪！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这么多的名词却怎会只联想到几幅图片？这么多的动词却怎会只有几种动作值得尝试？这难以令人相信，但是他还是坚持着看下去。

看下十行，就在读到第十一行一半位置的时候，一个有趣的词“juices”引起了威廉的注意。这让他想起了银色大街上的那个女人，小糖 , 还有在他的要求下，她将如何气喘吁吁。只要她屈服，那么，就让她一直喘息！毕竟，她也是——

此时他面对手上的任务走神了。深呼吸，返回到一开始，这次他将每个词语都在脑海中大声读了出来。

相比较去年，可利用的削减下降了百分之十五。许多人没有拿到红利，从根本上看生意崩溃了。有四件来自科普利的订单。80英亩中有60英亩是好的，再从科普利那买来更好的？拉克姆的好名声从第一个加仑就能看出。干燥室需要新的屋顶？如果星期六下午工人们买得起的话。关于交易联合渗透者的谣言。肥料成本上升了百分之二。

看到这儿，威廉任信件飘动着滑过他的膝盖落在了地上。这讨厌的策划表，还有和粪肥的相关程度。他再也受不了了，他要摆脱这个。

然而他无可奈何。他的父亲告诉过他，如果他不想成为帝国的领袖，他可以在其他任何地方找一份工作。要么这样，要么就得恪守他一直谈论的绅士派头的追求，获得突然的成功，惊艳全场。

因回忆而变得心烦意乱，威廉此时又做好准备，接受另一个来自拉克姆信件的攻击。或许，问题所在和他父亲难以捉摸的速记方法并没有多大联系。如果一定要写这种断断续续的草书，拜托请用黑色墨水写啊，为什么要用褪色的蓝色或者淡棕色呢？可能是每加仑合适的墨水会多花费那老不死的小气鬼9个便士吧？

翻译 by Red

校对by Lola

终校 by 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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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仅供学习交流，严禁用于商业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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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林卡 · 发表于 2015-10-13 16:20:25

本帖最后由小山林卡于 2015-10-13 16:27 编辑

Chapter4

Part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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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在一堆纸中翻找着什么，并且在纸堆的最下面发现一个内容更加详实的小册子。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伦敦似乎有更多的乐子。我觉得意译一下可能会好一点：小册子为浪子们提供了在这个小镇里寻花问柳的线索，并且附上了给新手们的建议。这就是一直以来它的隐藏在的地方！

他把它放在膝盖上，翻开了它。背面的袋子里还装着半打动物肠子制成的避孕套。它们已被风干了，真可惜都是些枯萎的东西，像被压过的叶子或是花。当他年轻的时候，在法国，这些是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妓女们依赖避孕套，她们使用时十分友好，但不容谢绝。“真的是好极了。” 啊，那些女孩子们，那些时光！都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越来越远。

威廉快速地翻阅着。他跳过了“快马”的部分（妓女）并且轻描淡写地看了“牢房”（最便宜的妓院）。在书的结尾部分的 "少女的屁股"提到的地方把顶级葡萄酒看得高于一切，这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范围。谢天谢地，凯斯特维夫人被列在了“中等性能力”中（供一般的有钱人享用）”。

这类佳人的气质中有一种羞涩的美，比如说，李斯特小姐，郝丽特小姐和小糖小姐。这些小姐在下午三四点钟可能就会在家里；下午六点之后，她们习惯于在法尔赛德休闲，这是一个朴实无华但是充满欢乐的地方然后就和任何一位投缘的护花使者一起离开。

李斯特小姐是中等身材，有…

威廉没有再继续深入了解李斯特小姐，而是直接跳到了：

我们可以推测，“小糖并不是第三位小姐在受洗时得到的名字，但是如果现在任何男人想要再给她施洗的话，她喜欢顶着现在这个名字。她沉溺于所有已知的乐趣。她唯一的目的就是给予苛求的鉴赏家安逸并且远远超过他的预期。她拥有火红色及腰的的卷发，罕见的透着淡褐色的眼睛，和（尽管有些生硬）一副足够优雅的姿态。她尤善交谈，肯定是任何一位真正绅士的合适伴侣。她的一个缺点，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是一种另类的长处，就是她的乳房仅超过了孩子的大小。她会要15秒钟，但是会为了一基尼而创造奇迹。

威廉伸手去摸背心口袋里的手表然后把它放在他的手掌里。他盯着它看了很长时间，然后用温暖的手指握住，金色的指针瞬间在他的拳头中没有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最好起个头，”他对自己说。

但数小时后，在寂静的夜里，乐迪被一个无法辨认的鼾声惊醒，踮着脚尖走到书房，发现威廉在椅子上睡着了。

“拉克姆先生？”她低声说，显得十分礼貌。“拉克姆先生？”

他继续打着呼噜，他又大又苍白的双手松垂在两侧，他金色的头发任性地竖起，像一个顽童的头发。乐迪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知所措，踮着脚再走出来。显然，她的主人今天工作得太辛苦了。

翻译 by Tell

校对by 越人歌

终校 by 小郭

树屋字幕组-文翻组

翻译仅供学习交流，严禁用于商业用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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