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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Five2 F% L/ T; ^7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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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拴在树上的黄色的拉布拉多犬见到警务人员,兴奋的撒欢儿,两脚撑地,狂吠不止。而它的主人,一个身穿运动短裤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把头深深地埋进手里,丝毫没有理会狗的叫声。 “狗主人的名字是保罗·范德士,住在大河街,离这儿只有一英里远。”巡警乔治·达德说道,他已经封锁了现场,并在树上系上了警戒线。 他们正处在市高尔夫球场边上,球场边则是石溪自然保护区的森林。这个保护区位于波士顿市区的南端,四周都是荒郊野岭,但是保护区内部的475英亩里,大部分地形都是崎岖不平的山林、峡谷、岩石地、还有开满香蒲的湿地。冬季,这里长达十英里的惊险刺激的道路吸引了全国的滑雪爱好者;而在夏季,无数游客漫步静谧的丛林,流连忘返。 范德士先生显然也是被陶醉的其中一人,直到他的狗带着他找到了躺在树边的尸体,一切美好戛然而止。 “他说每个下午他都会出来遛狗,”达德说道,“通常都是先沿着东边的外线往上走,穿过树林,再沿着球场的内线绕回来,全程大约四英里远,他说自己狗每次都栓得好好的,但今天狗却一下子挣脱了。当他们沿着外线走的时候,狗忽然向西跑去,跑到西边的树林里了,怎么也不叫不回来,范德士只能跟在后面跑,事实上他是被尸体给绊倒的。”达德瞥了一眼这个步行者,后者此时还蜷缩在石头上,“然后他就打了911.” “他用手机打的吗?” “不是的,长官,他走到下面的汤普森中心用的电话亭,我大约在两点二十到达现场。我来了之后尽量小心没有去碰任何东西,只前近到确认是具尸体为止。我大约往里走了五十码,就闻到了尸腐的气味,再走五十码,就看到了尸体。然后我径直退了出来,封锁了现场,把这条道路两边的出口全部封闭了。” “那其他人是什么时候到的?” “斯立普和克罗探员在三点左右赶到现场的。” “法医是在三点半前后到的,”他顿了顿,“我不知道你们也会过来。” “艾尔斯医生打电话通知我的,我想我们都先把车停在高尔夫球场吧?” “斯立普探员下命令了,不想在安尼肯大道上看到任何车。可以让我们远离公众视线。” “有没有媒体出现?” “没有,长官,我很小心,没有使用无线电,我用的是那条路下面的公用电话。” “很好,如果走运的话就不会有媒体出现骚扰我们了。” “只是……”达德说道,“是不是第一个狗仔已经来了?” 一辆深蓝色的大侯爵车沿着高尔夫球场的草坪驶来,停在了法医的车旁。一个熟悉的肥胖身影笨重地把自己拖出来,并理了理自己脑壳上稀疏的头发。 “他不是记者”里佐利说道,“我倒是在等他出现。” 科萨克向他们缓缓走来,“你真的认为是她吗?”他问道。 “艾尔斯医生认为可能性很大。如果事实这样,说明你一直想找的杀人犯刚刚搬到波士顿市区了。”她看着达德,“我们要走哪条路去才能尽量不破坏现场?” “你们从东边过去是没问题的,斯立普和克罗已经拍过照了,脚印和拖拽的痕迹都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从安尼肯大道那边延伸过来的。你们过去只要沿着正前方走就行了。” 里佐利和科萨克钻过警戒线,向林中进发。像所有的深山老林一样,这里的次生林层层叠叠,他们不得不压低身子,防止那长满荆棘的枝丫划到脸颊或扯到裤子。他们走到东边界,游客们经常漫步的小道上,他们看到了树上的一条警戒线,在迎风摆动。 “看来那条狗挣脱主人跑开的时候,主人正在这条路上跑步,”她说道,“看来斯立普给我们留了条警戒线来认路。” 他们穿过小道,再一次钻入丛林。 “噢,天哪,我好像已经闻到尸体的气味了”科萨克说。 在见到尸体之前,他们就已经听到了苍蝇的嗡嗡声。鞋底踩在干枯的枝丫上,时不时发出像枪声一样的折裂声。穿过眼前的丛林,他们看见了斯立普和克罗,两人脸上一副扭曲、恶心的表情,同时在不断的驱赶身边的虫子,艾尔斯蹲在地上,星星点点的阳光照在她乌亮的黑发上。再走近一些,他们才看清艾尔斯在做什么。 科萨克一声惊呼,“噢,天啊,我真心看不下去。” “玻璃体中的的钾离子,”艾尔斯说,从她略带一点沙哑的嗓音中吐出的这几个字别有一番韵味,“它能给我们提供另一种鉴定死亡时间的方法。” 死亡时间是很难判断的,里佐利想,她注视着眼前的裸尸,艾尔斯已经将尸体挪动到了一块布上,尸体正面朝上,双眼球因为颅内组织的热膨胀已经向外凸出,脖子上有一圈项链形的瘀伤,长长的金发已然成为一堆干枯的稻草,肚子膨胀并呈现肝病状的绿色,血管因为血液被细菌分解已经变了颜色,死黑色的静脉触目惊心,像皮表下暗涌的黑色河流,但这一切恐怖的景象在艾尔斯有条不紊的工作中,都不值一提。人的眼皮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哪怕一根小小的睫毛或者一小粒沙子进入眼里都会引起极度的不适感。所以,当里佐利和科萨克看到艾尔斯用一支20号针头插入尸体的眼睛时,脸上一阵痉挛。艾尔斯缓缓地将玻璃状的液体抽入十毫升的针管里。 “看起来不错而且很清澈。“她听起来感觉挺满意的。她将注射器放入装满冰块的冷却器中,随即起身,用一种帝王般的目光扫视四周。“肝脏的温度只比周围的环境温度低了两度。”她说,“而且并未没有昆虫滋生或者野兽撕咬的痕迹。她的尸体应是不久前被扔在这里的。” “这难道只是单纯的抛尸?”斯立普问道。 “青黑色的痕迹表明她死亡时的姿态是面朝上躺着的。看到背部血液聚集形成的黑色斑块了吗?她的尸体被发现时却是面朝下俯卧着的。” “是有人把她的尸体搬到这的。” “就在过去的24小时之内。” “看来她的死亡时间就更早了。”克罗说。 “对,她的肌肉已经松软,还有明显的鼓涨现象。皮肤也开始滑脱了。” “这是鼻血吗?”科萨克问。 “是分解产生的血液。她的尸体开始自我分解。体液因为内部积聚的气体也开始被排出体外。” “那死亡时间呢?”里佐利问。 艾尔斯踌躇了,看了那具大家都认为是吉尔·耶格的浮肿的畸形尸体一会儿。苍蝇嗡嗡作响,贪婪的声音填满了这片死寂。照片中的女人,只要一个微笑就足以让男人们为之动容。然而除了那头金发,这具尸体和照片中的女人实在是相差甚远。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再漂亮的肉体,亦或是再普通的肉体,都会被细菌和虫子一视同仁地分解殆尽。 “我还没法下定论,”艾尔斯说。“现在还不行。” “需要一天以上才能确认?”里佐利追问。 “是的。” “她在星期天晚上就被绑架了。有没有可能她在那时已经死了?” “四天?这得由环境温度决定。她的尸体没有昆虫啃噬的痕迹,我想在这之前她的尸体一直被保存在室内。没有被环境破坏。比如空调房就能减慢尸体分解的进程。” 里佐利和科萨克互相使了使眼色,他们的心里存在着相同的疑虑——为什么凶手非要等这么长一段时间才处理这具分解中的尸体呢? 斯立普警探的对讲机响了,他们听到了达德的声音:“弗罗斯特警探刚刚抵达。现场取证科也到了。可以让他们过来了吗?” “让他们先原地待命。”斯立普警探说。他已经筋疲力尽,快被这高温给蒸干了。他是单位里最年长的警探,不到五年就退休了,根本就没有必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他看了看里佐利。“我们在这个案子上走进死胡同了。你已经和牛顿区警察局一起联手调查这个案子了吗? 她点了点头,“从星期天开始的。” “那么说来,你要接手这个案子?” “没错。”里佐利说。 “喂!”克罗很不满,“是我们先赶到现场的。” “但是绑架发生在牛顿区。”科萨克说。 “但是尸体现在是在波士顿区。”克罗继续反驳道。 “上帝啊,”斯立普抱怨道。“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争夺这个?” “这是我的案子,”里佐利说,“这个案子我负责。”她盯着克罗,看他还敢来挑战自己试试。她在等着像往常一样爆发出强烈的反驳。她看到他的嘴角表现出一丝冷笑。 斯立普对着步话机说,“里佐利警探现在是案子的首席调查员。”他又看了看她,“你准备好让现场取证科进来了吗?” 她抬头望了望天。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太阳也已落下,被树冠挡住不见。“让他们进来吧,趁着现在他们还能摸得着自己的影子。” 逐渐褪却的夕阳下,室外的陈尸现场让她反感。在树林里,野生动物时刻准备着啃噬分解尸体,把证据拖散得七零八落。暴风雨往往会冲刷掉鲜血和精液,而风又会将遗留的纤维吹散。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这些破坏者,而现场又往往被它们的好奇轻易破坏。现场取证科开始了网格式搜索,一种紧迫感涌上她的心头。他们带着金属探测器,加上那一双双犀利的眼睛,等着用各种怪异的珍宝装满那些证据袋。 里佐利艰难地从森林回到高尔夫球场的时候,她已是大汗淋漓,浑身脏乱,厌恶地拍打着蚊子。她停下来拂掉她头发上的树枝,清理掉裤上的毛刺。她直起身子,突然注意到在法医车旁的一个正在打电话的男人。他身着西装,有着一头沙色头发。 她走到还驻守在周边的巡警达德边上,“那边那个穿西装的人是谁?”她问道。 达德朝那个人的方向看了看。“他吗?他说自己是FBI的。” “在我面前摆弄着徽章,想说服我放他进去。我告诉他,他得先向你表明身份才行。他好像因此很不爽。” “FBI的人来这里干嘛?” “我也不知道。” 她站着看了那个男人一会儿,这个联邦特派员的到来,让她有一种被打搅的感觉。作为首席调查员,她不希望自己的职权受到任何的含糊对待,而这个男人光凭着他那军人风度以及这身商人感的西装,看上去就像他已经掌管了现场。她向他走过去,直到她走到她身边,他才意识到她的存在。 “抱歉,”她说。“我听说你是FBI?” 他挂了电话然后转身面对着她。她看到他很强壮,衣着整洁和那冷静坚定的目光。 “我是里佐利警探,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她说。“能给我看一下你的证件吗?” 他伸手从衣袋里掏出徽章。在她察看证件的时候,她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正在打量着她。她讨厌被他暗地里打量的感觉,讨厌他把她放在后面,就好像他才是掌管一切的人一样。 “加布里艾尔·迪恩探员,”她说,把徽章还给他。 “是的,女士。” “我可以问FBI到这里有何贵干吗?” “我觉得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我有说过我们是一样的吗?” “你给了我一种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感觉。” “FBI通常不在我们的犯罪现场出现。我只是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来到这个案子的现场。” “我们收到了牛顿区警局关于耶格谋杀的咨询。”这不是个完整的答案;他留下太多的悬念,让她只能拐弯抹角地打听。知情不报是权力的一种形式,而她现在也了解他正在玩什么把戏。 “我想你们这些人是收到过不少这种常规的咨询了吧,”她说。 “没错,是不少。” “每起谋杀都有,没错吗?” “我们都有被通知。” “那这起谋杀案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带着他那让人费解的表情看了她的一眼。“我觉得这些受害者们会同意这点的。” 她的愤怒表现得就像表面上的一根刺一样明显。“这具尸体是几个小时前才审美观点发现的,”她说。“这些咨询难道是此时此刻收到的吗?” 他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一丝淡淡的微笑。“我们也是在消息圈内的,警探。我们希望你能够向我们汇报进程。尸检报告。痕迹物证。所有目击者的证词——” “那些文书工作的量可不小。” “我明白。” “你全部都需要?” “没错。”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难道我们就不会对谋杀和绑架案感兴趣吗?我们想要跟进这个案子。” 即便是面对他这样的威严,她还是毫不犹豫走近一步试图挑战。“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发号施令?” “这还是你的案子。我只是过来协助而已。” “就算是在我觉得没有任何需要的必要下?” 他的目光转过去看着两个从树林里出来的助手把装着残骸的担架抬到法医的车上。“谁来查这个案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轻轻地问道。“只要这个嫌疑人被绳之以法的话?” 他们目送法医的车远去,带着已高度分解的尸体到验尸房的灯光下继续丧失尊严。加布里艾尔·迪恩的回答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提醒了她管辖权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吉尔·耶格不关心是谁抓住了杀她的凶手。她需要的只是有人帮她伸张了正义。里佐利欠她的,是正义。 但她也知道看着她的努力成果被他的同事所占据是有多让人沮丧的事。不只一次地,她看到男人走上前傲慢地接管她辛苦从各种支离破碎的线索建立起来的案子。她不会让这种事在这里再发生。 她说,“感谢联邦调查局的协助。不过现在,我认为我们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如果需要你的协助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的。”说完,她转身离开。 “我想你还没弄清楚形势,”他说。“我们现在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我可没有请求FBI的协助。” “你们部门的主管马凯特警督已经确认这点了。你想要跟他确认一下吗?”他拿出自己的手机。 “我自己有手机,谢谢。” “我还是建议你给他打个电话。这样我们就不会为争地盘浪费时间了。” 她为他轻松地与自己踏上同一条船而目瞪口呆。也被她自己对他的评估的准确而吃惊。这绝不是个会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的人。 她拿出自己的电话用力地拨号。但是在马凯特接起电话前,她听到巡警达德在喊她的名字。 “斯立普警探找你,”达德说着把自己的对讲机递给她。 她按下对讲机的开关。“里佐利。” 伴随着短暂的静电干扰声,她听到斯立普说:“你可能会想回这里来看看。” “你找到什么了?” “嗯……你最好亲自过来看。我们在另一具尸体发现处北边五十码的地方。” 另一具尸体? 她把对讲机塞回给达德然后冲进树林里。她如此匆忙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加布里艾尔·迪恩在跟着她。在她听到树枝的断裂声后她才转头看到他就在自己的身后。他的表情冷峻无情。她没有耐心跟他争吵,所以她无视了他继续往着跑。 她看到人们在树下站成紧密的一圈,像低着头的沉默的哀悼者。斯立普转过身来,迎上了她的目光。 “他们刚结束第一轮金属探测器的勘察。”他说。“当警报器不响的时候犯罪现场扫描技术就退回到了像在高尔夫球场找个球那样。” 她走进那一圈人群里,躬下身子检查他们发现的东西。 头骨已经和几乎变成骷髅的身体残骸分离。一个金色皇冠闪烁着,就像海盗那一排沾满泥垢的牙里的一颗金牙。她没有看到任何衣物,没有残留的纤维,只有一片片像皮革一样的残骸附着在骸骨上。大片与落叶混杂的棕色头发说明着这是具女性遗体。 她直起身子,扫视着森林的地面。蚊子飞到她的脸上吸血,但她却忽视了它们的叮咬。她的视线仅落在那层层的残枝败叶和茂密的灌木丛中。这些从林深处的隐蔽处让她感觉一阵莫名的恐惧。 到底有多少女人躺在这树林里? “这是他的弃尸点。” 她转身看着刚对她说话的加布里艾尔·迪恩。他蹲在几英尺开外,用戴手套的手仔细查看着落叶。她甚至都没有看到他戴上手套。现在他站了起来,迎上她的视线。 “你的嫌疑犯之前使用过这个地点,”迪恩说。“而且他很可能还会使用。” “如果我们没有吓跑他的话。” “那真是太有挑战性了。这件事不能惊动媒体。如果你没有让他感到警觉,他就有可能会回来。不只是抛弃另一具尸体,而是来拜访这个地点。来重温那种刺激。” “你是行为科学部的,不是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身去视察站在树林里的那一队人。“如果我们能不让媒体知道这件事,我们可能还有机会。但我们现在必须封锁这个消息。” 我们。这个词使得他和她形成了一种她从未寻求或答应的合作关系。而他现在就在这里,发布着公告。更令人烦恼的是他们交谈时其他人都在听着,他们明白她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只有科萨克,凭借着他习惯性的迟钝,敢于插入他们的对话。“打扰一下,里佐利警探,”他说。“这位先生是?” “FBI,”她说着,眼睛却盯着迪恩不放。 “那有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案子变成联邦案件了?” “没有,”她说。“迪恩探员正准备离开现场。有人能给他带路吗?” 她和迪恩彼此盯着对方了一会儿。然后他向她轻轻斜了一下头,默认在这一轮做出让步。“我自己认识路,”他说。然后他转身向高尔夫球场的方向走去。 “这些联邦调查局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科萨克问道。“总认为自己是一山之王。联邦调查局在这里做什么?” 里佐利盯着加布里艾尔·迪恩刚刚消失的那片树林,一个灰色的身影融入了黄昏。“我真希望我知道。” 马凯特警督半个小时后赶到了现场。 里佐利通常都不喜欢上司的出现。她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上司在一旁检视。但马凯特并没有打扰,只是简单地站在树林中间,静静地评估着现在的情况。 “警督,”她叫道。 他用简单地点头回应。“里佐利。” “联邦调查局是怎么回事?他们给这里派了一个探员,想获得所有的权限。” 他点头道:“OPC①通过这个申请了。” 这是上级批准的——警务局长办公室。 她看着现场取证组的工作人员收拾装备然后回到车里。尽管他们在波士顿市的行政范围内,然而这石溪保护区的黑暗角落像幽深树林一般与世隔绝。风将残叶卷入空中,搅起腐败的气息。她透过树林看到巴里·弗雷斯特解开警戒线时穿射过黑暗的手电筒的光,他们在消除警察活动过的痕迹。监视今晚就会开始,对腐败气息的渴望可能会让嫌疑犯重回这孤寂的公园和这安静的树林中. “所以我没有其他选择了?”她说。“我必须得和迪恩探员合作。” “我向OPC保证我们会合作的。” “联邦局为什么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你问过迪恩吗?” “问他就和问那边的树一样。你得不到任何回应。对此我感觉很不爽。我们得跟他提供一切信息,但他却什么都不必告诉我们.” “或许你没有用正确的方式接近他.” 愤怒就如同毒镖一般射入她的血管。她明白他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你态度不够好,里佐利。你总是挑男人的刺。 “你见过迪恩探员吗?”她问道。 “从来没有。” 她发出一阵挖苦的大笑。“算你走运。” “听着,我会尽力弄清楚他们到底想干嘛。而你只管试着跟他合作,好吗?” “有人报告说我不合作了吗?” “电话说了。我听说你把他从现场赶走了。这可不像是合作关系。” “他在这里威胁到我的权威。我需要在这里树立规矩。我还是负责人吗?或者我根本不是?” 一阵沉默。“你是负责人。” “我相信迪恩探员也会弄清楚这一点的。” “他会的。”马凯特转身望着树林。“我们现在找到两具遗骸,全部为女性?” “从骨架大小和块状头发来看,第二具像是另一具女性遗体。几乎没有组织残余。尸体被各种食腐动物破坏了,但没有看到明显的死因。” “我们能确定这里没有更多的遗骸吗?” “寻尸犬没有找到更多遗体。” 马凯特叹了口气说,“谢天谢地。” 她的寻呼机响了。她看向自己的皮带,在显示屏上认出了这个号码。是法医办公室打来的。 “就像去年夏天一样,”马凯特喃喃道,仍然望着树林。“那个外科医生也是在这个时间开始大开杀戒的。” “是热量,”里佐利一边说伸手去拿手机。“把怪物们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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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OPC,Office of the Police Commissioner。即警务局长办公室 翻译:曈曈 潮潮 小洛 小夜 校对: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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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屋字幕组-文翻组 4 U. y0 @* L# h) U J& m
翻译仅供交流使用,严禁用于商业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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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版权归原作者Tess Gerritsen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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